洛小夕也不说话,沉默的挣开苏亦承的手,喝白开水似的一口喝了豆浆,用手背蹭掉唇角的沫子,紧接着完成任务似的端起粥就喝。
“我、我我是住在那边那栋楼的!”阿光指了指三期的一幢楼,“我刚下班回家,在楼下停好车一看,我家的灯居然亮着,我怀疑进贼了!”
原本,许佑宁只是跟在穆司爵的身后,却越跟越紧,越跟越紧。
“我很清楚。”苏简安看着江少恺,目光里的茫然无助终于无需再掩饰,“可是,少恺,我别无选择。”
靠,他明明这么玉树临风正人君子好不好!
第二天,陆薄言和苏简安签字离婚的消息被一个知名的新闻网站爆出来,还附有苏简安和陆薄言签名的照片。
她收拾好东西走出警察局,很巧,陆薄言的车也刚好停下来,他下车,站在车门边朝他笑了笑,示意她过去。
可心情已经不能像看见第一场雪那么雀跃。
她来不及说出第二个字,身材颀长挺拔的男人已经跨进门,一脚勾上浴室的门……
她不是那个管得了陆薄言的女人。
陆薄言的脸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,苏亦承怕他真的会砸门强行带走苏简安,忙示意他进书房。
苏简安诧异的看着江夫人,片刻后明白过来:江夫人什么都知道。
“陆太太,请问你真的是在婚内移情江先生,背叛婚姻出|轨吗?”
她知道挣不开苏亦承,任由他禁锢着她,雕塑似的冰冷的僵在他怀里,冷然道:“苏亦承,我们没有可能了。”
如果萧芸芸在妇产科上班,那么他的猜想很有可能是对的萧芸芸利用职务方便,帮苏简安伪造了她引产的假象。
真相是那份资料也许威胁不到陆薄言,苏简安不知道这样一来,她到底是帮了陆薄言,还是在做无谓的牺牲给陆薄言添麻烦了。
陆薄言的唇角缓缓上扬,他家的小怪兽可以出师了。男生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红,“洛小夕!”
她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酸涩,眼眶蓦地泛红,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。陆薄言走到床边苏简安才察觉,慌忙关了电子文档,挤出一抹微笑:“你忙完了啊?那我们下楼吧!”
据说偶尔体验一下新鲜的,可以增进夫妻感情。她终于明白,原来仅有一次的生命才是最珍贵的,原来真正再也无法找回的,是逝去的时间。
沈越川不可置信的敲了敲陆薄言的桌子:“你先做了什么惹到简安了吧,她肯定是在跟你赌气呢!”苏简安只感觉唇上像脱了一层皮似的痛,皱着眉“嘶”了一声,陆薄言的动作顿了顿。
“所以,你就对我冷淡,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,甚至怀疑我和江少恺?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不过你怀疑的也没有错,现在我和江少恺真的在一起了,你是不是应该大方一点祝福我们?”快要睡着的时候,猛然意识到不对劲刚才那个幻觉,未免也太真实了!
洛小夕疯了一样冲出电视台,黑沉沉的夜空似乎正在下沉,崩塌……苏简安最后一点怒气也消散了,把解酒汤盛出来,装了一半进保温桶,写了张字条压在苏亦承的床头柜上,告诉他有解酒汤,冰箱里有饭菜,然后端着剩下的一半去叫陆薄言,“起来,把这个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