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在沙发上的苏亦承听见动静,几乎是一秒钟醒过来,下一秒,他已经来到苏简安的病床边。 “陆太太,”记者又像抓到了什么大八卦一样,“这位先生看起来很紧张你,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呢?”
真相是那份资料也许威胁不到陆薄言,苏简安不知道这样一来,她到底是帮了陆薄言,还是在做无谓的牺牲给陆薄言添麻烦了。 电光火石之间,苏亦承的话浮上她的脑海:“你这几天怎么回事?不是嫌牛奶腥就是嫌鱼汤腥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挑剔的?”
一天的时间很快溜走,转眼已经是下午五点。 “这是控制一个人最好的方法。”康瑞城说。
还有人翻出《财经人物》第一期对陆薄言和苏简安的采访,陆薄言对苏简安说的那几句,曾让天下女人都羡慕嫉妒苏简安,如今变成了众人怒骂苏简安的理由。 而且当时洛小夕厌恨他到极点,如果让她知道了,她一定不会接受他的帮助。
可终究,还是无法拥有太多幸福。 以前陆薄言虽然没有明确的说过喜欢她,但他对她和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。
“拦着你?”陆薄言的笑意变成嘲讽,“不需要。” 就在苏简安叫出陆薄言名字的时候,陆薄言攥住她的手,用力的往回一拉,把她从危险边缘抢回来,连步后退,退回了安全平台上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,俯身凑到苏简安的耳边,不紧不慢的道:“我会让你哭着换回来。” 可是车子刚开出去没多久,后座的陆薄言突然出声:“回家。”
她保持着一个不亲密也不疏离的距离跟着陆薄言,各种打量的目光从四面投来,有不屑,也有艳羡,但更多的是好奇。 “第一:我太太是法医,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法规条例,所以她不会做任何违法的事情。”陆薄言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,“第二:不管发生任何事,我永远不会提出和她离婚。”
心虚的变成了陆薄言,他飞快的低下头,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文件上。 陆薄言嗅了嗅,不怎么好闻的味道另他蹙起英挺的眉,“你喂我,不然我不喝!”语气像个任性的大孩子。
苏简安惊动江夫人演这一场戏的目的,无非是为了让陆薄言死心。而那天江园大酒店那一面之后,陆薄言也确实没再找过苏简安。 第二天下午,陆薄言出院,医院门口围着一大帮记者。
难过的,也绝对不止苏亦承一个。 她死也不肯和苏亦承分手,当时父亲对她一定失望透顶吧?父母从小把她捧在手心里,她却去给别人当替罪羔羊。
所以他安安分分的给陆薄言当助理,看着陆薄言操劳,他就挺开心的。 然而,现实是如此骨感,苏亦承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:“去年你和简安一起去日本的时候吃到的?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一字一句道:“我会把一切都查出来。” “我去找简安,她有事儿!”
苏简安把头埋进被子里,放声大哭。 苏简安尝了一口甜汤,那股甜从味蕾蔓延至心头。
认识他这么多年,爱慕他这么多年,他第一次离这个男人这么近,而他没有推开她。 急诊进行了一个多小时,对于苏亦承而言,却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那扇白色的大门终于打开的时候,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迎上去:“医生,我妹妹怎么样?”
双手下意识的抚上小|腹,心里竟是一片平静满足。 他笑了笑:“告诉你表姐,外伤处理好了,内伤嘛……没药医。”
“哦?”康瑞城意料之中似的,“所以呢?” “哦,这么说你可能听不懂。”康瑞城的声音复又平静下来,说,“简安,跟他离婚吧。”
阶梯突然消失,出现在陆薄言面前的是一道消防门。 陆薄言说:“这种时候,任何男人都不希望被人看见自己的样子。”
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我……” 韩若曦和陆薄言发生了什么,不言而喻,新闻下方的评论区一片欢呼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