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怪他,他肯定会生气的。可是说不怪他,那就只能怪她咯?
叹着气替她把头发擦干吹干,苏简安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。
与其说这是她对陆薄言说的,倒不如说是她在警告自己。
她一直都是拿相机的人,而不是被聚焦的对象。今天那么多家媒体的镜头像一支支长枪短炮,那些恨不得把她和陆薄言都问透的问题,不是一般的逼人。
苏简安做好准备迎接死亡,却突然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:
沈越川也不介意,继续自说自话:“哦,我忘了,什么演戏,bullsh。it!”
谁说她不吵的?那时他被她吵得恼了,烦躁地低斥她闭嘴,她立刻就乖乖闭上嘴巴,抿着唇用无辜茫然的眼睛看着他,委委屈屈的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有些不解,别说不是,就算是她替江少恺道谢,又怎么了?
她像受了惊吓一样迅速把陆薄言的外套挂好,放了一浴缸的水,滴了精油舒舒服服地泡进去。
苏简安是想用抗议来表示自己很有骨气的,但也许是陆薄言的怀抱能令她安心,没多久她居然就睡着了。
其实苏亦承从来都不喜欢这种张扬肆意的女人,可她就是这样的女人,从未想过做任何改变。
陆薄言的眉头深深蹙着:“她关机了。”
“你们去网球场?”苏亦承也看见陆薄言小两口了,指了指车上的空位,“要不要一起?”
“本来就没什么吧。类似陆薄言买钻石让韩若曦的粉丝自嗨了,死活说这钻石是要送给他们家偶像的这种事,不要太多好不好?但是你想想,陆薄言几时回应过他和韩若曦的绯闻,都是韩若曦在暧昧不明的误导媒体。”
苏亦承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面,目光停留在她的背影上。
“他啊?”苏简安摇头,“他那个时候烟瘾已经很重了,这个方法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