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迷迷糊糊中苏简安听见闹钟在响,只一声就被掐断了,于是她心安理得的窝在温暖的怀抱里继续睡。 年轻时唐玉兰的性格和洛小夕有些相似,从不掩饰自己想要什么,她一直盯着陆薄言的父亲看,果然不久就被发现了。
“哦。”陆薄言风轻云淡,“那叫人重新给你送一束过来。” “你最近和张玫有没有联系?”
看着洛小夕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明,沈越川笑了笑:“好女孩,起来。” 天色很快黑下来,洛小夕陪着爸爸下了几盘棋,十一点准时回房间去,说是要睡觉了。
可是她做不到,陆薄言的目光那样深邃复杂,好像藏着万千她看不懂的情绪。 她现在对秦魏仅存的感情就是怨恨,但这段时间忙于训练,她已经快要忘记这个人了。
她想要去洗漱,却没料到刚沾地腿就一软,“嘭”一声,她摔了个狗吃屎,一下子懵了…… 这时,陆薄言和苏简安的电梯已经下楼,穆司爵拖着沈越川进了另外一部。
其实两个月前她已经骂过苏亦承一次禽兽了,现在又强调,无非是因为心里很不爽! 她的要求,陆薄言向来拒绝无能。
那种带着些许内敛的张扬洒脱、从小就养尊处优才能培养出的优雅,再加上她年轻却美艳如天使魔鬼结合体的面孔,她整个宴会厅里最惹人注目的猎物。 首先是消毒水的味道钻进呼吸里,然后她睁开眼睛,视线所及的地方皆是一片苍白,不是无边无际的绿,她不在山上了。
“我靠!”洛小夕差点被噎到,“这么严重?后来呢?” 苏简安这辈子都别想离婚了。
他凭什么认为白玫瑰衬她? 变老是女人最忌讳的话题,特别是一头秀发变成银丝最不能忍受,苏简安笑着推了推陆薄言:“走开,你才会呢!我未来十年、三十年、五十年都永远是现在这个样子!”
诚如苏亦承所说,最后实在不行,来硬的就好了。 唐玉兰捂着狂跳的心口:“简安知道吗?”
苏简安的小脑子高速运转,最终想出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借口:“我心血来潮,就跟着我哥去了!” 然而比不过苏简安唇角的那抹笑。
以前偶尔也需要出差,需要用到的东西她早就熟烂于心,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,每次检查不是发现拿错了,就是拿漏了,最后她甚至拎着一件春天的披肩出来,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t恤。 20个人公用一个并不算大的化妆间,边上的衣架上挂着几衣架的衣服,每个化妆位上都堆着一对的东西,再加上参赛选手的朋友家属,整个化妆间闹哄哄的,大多数选择和洛小夕一样试图冷静下来。
“洛小夕,”苏亦承敲了敲她的头,“你高估自己的知名度了。” 苏亦承低头亲了洛小夕一下,安定她的心脏:“在这儿等等,我去换床单。”
苏亦承淡淡的看了洛小夕一眼:“我也要泡。” 吃完馄饨,洛小夕拉着苏亦承陪她看完了之前没看完的半部电影,苏亦承不大愿意,“该睡觉了。”
不等洛小夕反应过来,她的唇已经又成了苏亦承的领地,可是他吻得并不像以前那么凶狠,而是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示范,然后告诉她这叫什么,技巧在哪里,十分的尽职尽责。 洛小夕搭着沈越川的手借力站起来,擦干了眼泪:“谢谢你。”
她拿着东西哼着小曲走来走去的归置,苏亦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调试相机,阳光越过窗棂投进屋子里,蒸发出家具的木香味…… 她没有看见陆薄言唇角得逞的笑容。
“什么叫‘你算是医生’?”他问。 陆薄言蹙起眉,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突然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。
真的是一点都不难找,就像他预料中那样,只要她敢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,他就能在一秒内把她找出来。 “噗……”
两人都洗漱完毕换好衣服,早餐也刚好送到。 陆薄言即将要触到挂机键的手指收了回来,唇角不自觉的上扬。